俞梦孙院士早年在空军系统工作的时候就与钱老有着不解之缘,经常向钱老报告工作。俞梦孙院士已86岁高龄,是钱学森思想的忠实践行者。
我真正了解钱老的思想是2007年,原来我虽然在空军,但是他后来从领导岗位上退下来之后,研究他真正想研究的系统科学的时候,我那个时候不知道,后来经过他人的介绍,我看了钱老的书,一下子恍然大悟,我好像一下子知道了很多东西,好像重新开始对很多事情有了认识。
下面我可以具体讲讲我的体会,最主要的是复杂系统的思想,我原来有一些系统的思想,但是现在看来是简单系统的思想,人是复杂系统的代表。所以钱老特别重视人系统的研究,他把对于人系统的研究,放在所有复杂系统研究第一重要的事情。我正好有幸是在研究人的研究作用,研究飞行员。所以对于生命的认识,刚才常远教授也讲过了,人是具有开放复杂的巨系统,这里面非常重要的就是开放的巨系统。
我认识到这个之后,正好我们空军那时候全天候的进出高原,但是实际上高原问题没有真正解决,我正好有机会,用钱老的思想,怎么把人的潜能发挥出来。实际上人是有很大很大的潜能,如果我们把人的潜能能够根据需要不断的挖掘出来,那我们人的能力很强很强,究竟它底线在哪儿,不知道。正好有一个机会,用钱老的思想来解决高原问题。后来常远给我改了一下,叫循序推进,原来是循序渐进。我们现在在座的人将来到高原去,可以保证你们没有任何反应,要经过循序推进的训练。开始飞行员训练,就是在模拟高原,一定不能突然上去,一定要在生理性应激阶段,我们生理性应激阶段是人长本事的空间,而且本事究竟可以长到多大,我们现在不知道。总而言之是长本事的区间,我就用了这个区间,让他们对低氧的适应能力不断地提升,当时我们因为任务很紧急,大概训练四五天就可以上去,上去一点反应都没有,不用任何药,这样循序推进的训练,现在一半人可以做到34小时,我们假如从今天早上8点开始,到第二天晚上6点,包括睡觉、吃饭,分四个阶段训练,就可以训练到拉萨3800米,没有一点反应。如果把这个方法用在火车上,我们坐火车的过程,到拉萨就不会有任何反应。回来的时候反着训练,也不会有任何事情。但是这件事情,原来的还原论思想体系很顽固,推广起来现在在军队里面,当然一定是要推广的,是要有一个过程的。也就是说我们先天之气,就是人的多层次自组织的功能,可以在后天条件下,把它激发出来。
从高原的事情做完之后,因为我还在军队里面,所以很关心军队训练与发展,可以说我们这次航空母舰,我们有了航空母舰,航空母舰很重要的是舰载机飞行员,着舰的时候是负重最大,最容易出现问题的。美国训练的时候,平均一个礼拜摔了一下飞机。我们用了钱老的思想循序渐进系统,两年没有摔一架飞机,这也是用的钱学森的思想。最近的冬奥会,关于运动员、飞行员的训练,也用了钱老的思想。
当然最近一段时间,我主要是按照关于人类健康工程,2013年杨炳忻教授在香山主持召开的人类健康工程,后来习近平总书记在2019年提出来人民健康的概念,特别是提出来以治病为中心,转变为以人民健康为中心的战略思想。我想这个思想,这个原理,习主席提出来的这个思想的原理,我认为就是钱老的系统的思想,用钱老的系统思想,可以把习主席的战略思考解释的很清楚。
所以我最近几年一直在思考和实践,怎么样解决14亿人的健康。因为我们当前出毛病的人太多了,比如说已经有慢性病的人少说也有5亿,亚健康的人是更多的,真正完全健康的人恐怕是很少的。怎么能够使我们14亿人都健康,已经生病的人怎么让他回来,按照现在的医学行不行?在我看来不行,一定要创造新的医学。什么是新的医学?钱老在80年代就已经很明确的讲了,医学的问题是中医现代化,没有别的路了,西药也要走到这个路上。如果中医现代化之后,将引起整个医学的革命,医学的革命将引领整个科学的革命。所以中医现代化这件事情,分量是非常重的,我们中央非常重视。
但是究竟中医现代化怎么搞,我按照我学习钱老的思想,我觉得有两条:
第一条是中国传承优秀文化,一定要跟以钱老的系统思想为代表的现代科技相结合、相融合。既要能够做到知其然,还要不断地知道它的所以然。这样才能够使中国传统文化,继续不断的适应环境的发展。这是一条。
第二条我们现在的环境跟以前的中医,那时候中医的环境是交通不发达,各个地方信息不太完整,现在交通这么发达,病人比原来多了。所以这个时候,我们的服务对象是14亿人,首先是在中国是14亿人,怎么能够让14亿人都能够健康。有了病,能够让他回到健康上来,其实就是习近平总书记讲的以治病为中心,转变为以人民健康为中心的道理是什么,方法是什么,我觉得中医现代化必须要改变一下,不能像现在这样看病,那看得过来吗?必须抓住人出毛病的共性,出毛病的共性是什么?开方子开错了。现在四个通道的有序性不够,如果真正有序开放,一定健康,如果有序性不够,一定会出毛病。如果出毛病之后,重新回到有序开放上来,人自主的功能恢复过来,人本身具有很强大的去除病的能力,就是自修复、自排泄功能。我想按照钱老的思想,今后整个医改的方针,应该是以规模化有序开放来做指导,使得我们已经有病人,也能恢复健康。当然其他的,如果有病的人都能恢复健康,所有人都达到健康是没有问题的。
所以我想这个就是我们国家医学变革的,在我看来没有别的路了,现在医学医改搞这么多年了,在我看来没有按照钱老的思想来。所以刚才钱老最后一任秘书说的,我们共同把中国的医改搞好,这也是钱老的心愿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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