中关村大数据产业联盟秘书长赵国栋：元宇宙带给人类社会的是体系性的变革

12月10日，在钛媒体集团联合大兴产促中心、国家新媒体产业基地共同主办的2021 T-EDGE 全球创新大会上，钛媒体、链得得联合长江商学院共同举办了元宇宙峰会。中关村大数据产业联盟秘书长赵国栋在会上发表了主题为《元宇宙的创作者经济》的演讲。

赵国栋在演讲中表示，他非常愿意用下一代互联网描述元宇宙。自由自在的创造、自然而然的交流、随时随地的交易、亦真亦幻的体验、亦实亦虚的场景，这五个特征是元宇宙与上一代互联网的根本区别。

他认为，这五个特征基本上包含了人们最基本的活动：创造，人没有创造就没法生存；交流是社会存在的基础，人和人必须有交流；交易是经济存在的基础；体验是区别于上一代互联网根本区别，也是认识社会方式转变；场景是人类赖以生存的空间。在元宇宙的背景下，这五方面都跟现在的互联网有着很大不同。

他还在演讲中提出，元宇宙带给人类社会的是体系性的变革。传统产业也可能被元宇宙影响，像游戏、娱乐、会展、工业仿真、工业设计、教育、金融等领域都可能被元宇宙改变，虚实融合创造出新的增长点。

以下为赵国栋的演讲实录，经链得得编辑整理：

大家好！我是中关村大数据产业联盟的赵国栋，《元宇宙》的第一作者，很高兴今天通过这种形式跟大家做一次交流。

我今天和大家分享一幅元宇宙全景图，先讲讲什么是元宇宙和元宇宙的五个特征、三个特别重要的趋势，关于认知、关于创造、关于交易。

什么是元宇宙？

这个问题众说纷纭，有各种各样流派和观点。有人认为是圈钱，新瓶装旧酒；有人认为是现在的互联网；有人认为元宇宙是未来社会，是社会的终极形态，各种观点层出不穷。我写《元宇宙》这本书时在封面写了一句话“元宇宙是下一代互联网”，这个表述也不是完全准确，但从传播讲非常贴近于老百姓话语体系。我去书店调研的时候问售货员怎么看这本书，《元宇宙》是写什么的？他说这是给50年前的互联网开辟一个新空间。这段话非常接地气，所以我非常愿意用下一代互联网描述元宇宙。

下一代互联网和现在有什么区别？最本质的区别在于，过去是二维平面，无论通过PC上网，还是智能手机上网，互联网都是平面世界。但元宇宙世界是三维立体空间，跟上一代互联网体系有巨大差别，用一个词概括就是升维。

具体来说有哪些方面不同呢？我总结了五方面。这五个特征是元宇宙区别于上一代互联网根本的不同。

第一个特征是自由自在的创造；第二是自然而然的交流；第三是随时随地的交易；第四是亦真亦幻的体验；第五是亦实亦虚的场景。这五个特征基本上包含了人们最基本的活动——创造，人没有创造就没法生存；交流是社会存在的基础，人和人必须有交流；交易是经济存在的基础；体验是区别于上一代互联网根本区别，也是认识社会方式转变；场景是赖以生存的空间。这五方面都跟现在的互联网有着很大不同，所以用了五个成语形容它，自由自在、自然而然、随时随地、亦真亦幻、亦实亦虚。

第一个特征是自由自在的创造。其中可以提炼出三个关键词，精神、提速和物理法则。

为什么这么讲？为什么说自由自在的创造和精神有关？在元宇宙创造，可以摆脱物理法则限制，可以摆脱原有物理法则，也可以新创一个物理法则，可以让山在水中飘浮、水可以往天上流，摆脱了过去物理空间现实世界里物理法则束缚，可以任意创造新的法则、创造新的世界。摆脱物理法则的依据是什么？摆脱物理依据心理，心理跟精神高度相关，所以元宇宙从这个角度讲是内心的外现，是梦想的具像。

第二，自然而然的交流，也有几个关键词，社交、数字人和伦理。

首先从交流方式来讲，交流是人类社会存在最基础方式，人最基础的活动之一，也是社会的基础元素。我们以语音、文字、图片为主的社交方式过渡到以数字人，所以称之为自然而然。这时候可以引出很多有趣话题，数字人能不能代表真人意见？别人冒用我身份怎么办呢？就会引出很多伦理问题。

第三，随时随地交易。

这里的三个关键词是数字资产、数字货币和去中心化。

元宇宙中交易的方式跟过去的不同，元宇宙中的数字资产和过去的数字资产有很大不同，数字资产跟数字物品、跟自由自在创造物体紧密相关，物理创造的物体很难成为数字资产，但衍生品可以称为数字资产。元宇宙中的实实在在的物体就是数字的，通过区块链技术融合之后经过确权变成你的数字资产，这是元宇宙的交流基础，交流媒介是数字货币，交流方式跟所在场景有关，我们买东西不一定上淘宝、拼多多这样的中心化软件，我可以在任何一个地方、任何空间中可以产生交易，就像今天讲座的页面中可以空中飘浮一本书过来，点击或者触摸就可以购买了，产品表现形式和数量跟平面有本质区别，这是交易环节的随时随地交易。

第四，亦真亦幻的体验。

体验是很有趣的一件事情，很多哲学争论都来自于此，大家认为有无、真假怎么判断呢？最知名的缸中大脑的假设认为，大脑可能封闭在缸子里，所有信号都是刺激给他的，他怎么知道是真实世界还是假的世界？他怎么知道自己是缸中的大脑，还是生活在自由自在的世界中？这引发了很多探讨，想象力与技术融合之后，有人觉得未来可期，也有人觉得未来可怕，都是源自体验。

当下我们关注的是什么？在当下亦真亦幻体验里我们重点关注知识的获取。几千年间，我们通过言传身教，或者文字、语音、图像、视频来传授知识。但我们都知道百闻不如一见，听说再多不如见面，看到三维立体的信息。视频并不是三维立体信息，视频也是平面。

换句话说，元宇宙中，知识传播门槛更大幅度的降低了，用所见即所得的形式传授知识，让教育发生翻天覆地的变化，知识更形象化、场景化、更直观，这时候知识获取门槛大幅度降低。我们通过亦真亦幻体验，我们体验是虚拟的、数字的，不仅仅带来娱乐，更多是带来知识的变化，将对教育行业产生巨大影响。

第五，亦实亦虚的场景。

元宇宙是三维空间，它跟我们过去移动互联网最大区别是升维了。拆开来讲，元宇宙的场景分为三个层次。第一叫数字孪生，物理世界跟数字世界做了映射，数字世界可以映射出完整的物理世界。第二数字原生，VR创造的世界，在元宇宙中、虚拟世界中创造原来从来没有过的世界、原来没有过的事物，这是数字原生世界。第三虚实共生，虚实场景中有实的物体，实的场景中有虚的物体，这就是AR、MR，这三个概念构成亦实亦虚场景三个不同层次。

事实上，这种场景跟生活也息息相关，大家可能没注意到。汽车有抬头显示，可以把新车里程、速度、导航信息投射到玻璃上，这是物理世界的虚拟元素。我们还有戴上眼镜看到3D物体的VR。这让数字原生世界可以在虚拟世界显示出来，让用户在虚拟世界可以行动。

这五个场景延伸出的15个要素，跟各种各样的技术和产业关联，具体而言跟哪些技术关联呢？我们总结了六方面，人工智能技术组、3D技术组、区块链技术组、交互技术组、地理空间计算技术组和网络技术组。我们重点谈一下地理空间计算。

过去二维互联网时代，不需要地理空间计算，只是需要时间、网页就足够了。但元宇宙中都是三维的，那么用户的位置在哪里？我直播时坐在办公室中只露出平面给大家，而在虚拟世界中，3D立体人坐在屋子哪个位置？怎么确定方位？怎么跟虚拟物体影射在一块？距离引进怎么确定？这是首当其冲的问题。地理空间计算很可能是元宇宙基础技术，像操作系统一样的基础技术。这个领域里我们不能说落后，也不能说特别领先，只是重视程度没有提到特别高的程度。希望通过元宇宙概念传播，市场可以重视基础技术，尤其是地理空间计算的技术，就像操作系统一样重要，是兵家必争之地。还有好多技术，像人工智能技术，都会在元宇宙里扮演新的角色。元宇宙创造可以被人创造，也可以被人工智能创造，人工智能创造的效率是人工创造的好多倍。 

产业变化又引出了新的变革，因此元宇宙带给人类社会的是体系性的变革。在产业层面，我们看到数字原生里的例子，虚拟服务、虚拟人、虚拟人生、虚拟组织、虚拟工具、虚拟物品、虚拟影视、虚拟战争，物理世界有什么数字世界就能构建什么。同样传统产业也可能被元宇宙影响，像游戏、娱乐、会展、工业仿真、工业设计、教育、金融等等都可能被元宇宙改变，虚实融合创造出新的增长点。

再往外延伸就是社会。元宇宙社会形态是什么？经济是什么？如何治理这个世界？区块链提供治理方案是不是最优？元宇宙能不能解决所有问题？元宇宙中有人作恶怎么办？违反法律怎么办？这些分别是是元宇宙的社会问题、元宇宙治理问题、元宇宙经济问题、元宇宙安全问题，再延伸是元宇宙文化、元宇宙文明、元宇宙主权、元宇宙伦理等等方面的问题，这是非常宏观、宏大的命题，最终由技术驱动引发整个社会的变革。

接下来我们讲讲元宇宙的三个方面的趋势。第一是认知趋势，跟教育直接相关。人类获得知识方式升级了，元宇宙之前获得知识主要靠书本、靠视频。有了元宇宙，获得知识方式会发生根本性变化，我们在数字原生世界操作物理世界难以操作的东西，比如开飞机、航天模拟、重大设备维修、检修，这种学习不可能给特别昂贵设备，但在元宇宙可以不需要任何东西，不会污染环境也不会带来任何人身伤害，的的确确可以获得知识。人力获得知识在元宇宙发生了飞跃，知识飞跃离带来教育产业的变化。

第二，创造层面也会有变化，我经常举一个小例子，决定一个T恤价格的是什么？T恤成本是棉花、制作工艺非常接近，加起来很便宜，十几块钱，怎么卖高价呢？我们会为什么买T恤呢？T恤印上元宇宙卖多少钱、印上别的图案多少钱，决定T恤价格的不再是原材料、工艺，不是生产过程的价格，什么价格？是观念、精神的价格，观念和精神是由图案表达出来、通过设计和创造环节表现出来的。

人们认同这个图案、认同这个设计才会付费，这时候决定商品价值是认同，而不再是劳动。认同的本质是什么？是精神认同精神活动，精神活动从创作环节变成可识别图案，通过图案产生共鸣，有共鸣之后带来认同，这种情况下的变化意味着产业链、价值链的迁移，从生产环节过渡到设计环节是高价值区，产业高价值区从生产过渡到设计。

第三，交易环节中，元宇宙给数字货币提供丰富的应用场景。元宇宙中我们看到所有商品、所有揭示数据都是商品，都能拿来交易，交易媒介天然是数字货币。交易方式跟过去不同，纯粹数字商品从生产、交易、消费整个过程中形成一个完整的链条，这个链条我们称之为元宇宙经济，这个经济和传统经济截然不同表现在很多方面。（本文原发布于链得得，作者：大文）